《谢谢你爱过我》(Babyteeth) 2019 年出品的澳洲爱情片,由夏侬墨菲(Shanna Murphy) 执导,艾莉莎斯坎伦(Eliza Scanlen)、托比瓦勒斯(Toby Wallace) 主演。十六岁的蜜拉患有绝症,她在车站邂逅街头混混摩西,决定在生命的尽头前勇敢爱一回。然而,摩西是个无家可归的毒贩,让蜜拉的父母不知如何是好。蜜拉的初恋短暂又辛苦,却是她生命尾声的璀璨时光。
不完美的家庭缺陷满满的爱
邻家女孩遇上街头混混,注定是不被看好的恋情。然而,故事让两个不完美的人相遇,在有限的时间体会青春的疯狂无悔、情窦初开的喜悦与失落,以及不被父母认可的愤怒,让人佩服蜜拉挥洒生命的热情与光辉。
电影借不完美的家庭阐述每个人的课题,最难能可贵的是呈现父母对孩子的爱情放手一搏,还能自嘲是史上最糟的教养方式。蜜拉跟父母的关系虽然亲密,有时也相当紧张,尤其极度焦虑的母亲要求她的小提琴演奏水准,简直是个控制狂,而父亲虽是心理医生,在濒临崩溃的老婆与正直狂飙期的女儿之间成为夹心饼干,一度无处宣泄,失了分寸,观众看到父母面对孩子生命有限的手足无措,成为片子最真实动人的刻画。
舞出真我的女孩
热爱跳舞的蜜拉随音乐起舞,是舞动青春、舞出真我的极致,不用说话,舞蹈就足以诉说一切。一场蜜拉参加夜间派对,在舞池狂舞的戏,画面宛若迷幻MV,令人心醉神迷,堪称视觉与听觉的微妙组合。
蜜拉罹患绝症,虽然透过治疗争取生命长度,但是身体饱受折磨,只有爱情与跳舞让她短暂忘却病痛。笔者一度不解为何蜜拉对参加舞会如此兴奋,却在看见她穿上洋装后,理解她想尽情体验人生的坚持,想要像班上同学一样有个男友结伴出席舞会,并展现她不用在乎他人眼光,忘我享受跳舞的喜悦。
练习跟爱人说再见
片子的催泪程度超越《生命中的美好缺憾》,以不成熟的爱带出人必经的生离死别,即便是成人,面对家人不久于人世,也会焦虑惶恐。一场蜜拉母亲跟小提琴老师对谈的戏,母亲娓娓道来当年忙于演奏会,减少与蜜拉的相处时间,渴望回到当时重新选择,也许蜜拉就不会生病,让笔者泪流不止,也明白这个成日失眠、吵着要丈夫检查水压的女人,因女儿的病导致药物依赖,在讨价还价的过程中,泄露了很深的自责。
当然,可别忘了滑头的摩西,一度是个逃避责任的烂人,半夜丢下蜜拉不管,却在一场蜜拉父亲请托的戏,呈现害怕失去爱人的窘态,这个令人不齿的混混终于扭转形象。爱情,遇上就是遇上了,不论摩西多么下流,他还是有心地善良的一面,有天不怕地不怕的本质吸引着蜜拉。爱情的美妙不在于绝佳设定的白马王子出现,非普通骑士现身亦能成就短暂却耀眼的童话。
《谢谢你爱过我》让人眼睛哭到红肿,演绎青春的疯狂与失落,轻盈处理生离死别的恐惧与逃避,教我们生命的最后一堂课,尽情去爱,然后好好说再见。电影以多种类型的音乐贯穿其中,诉说人物的心情起伏与生命历程,是蜜拉心声的最好注解。视觉方面,自然风景令人喜爱,尤其辽阔大海投射出蜜拉欲挣脱病痛身躯、渴望自由,堪称完美收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