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七月初,Netflix 上架了一部2007 年的电影《恐怖拜访》(The Invasion)。这部由华纳发行制作的恐怖片,在当时的评价不能算太好,预算五千万美金最终也没能回本(票房约四千万左右),但这部电影在现今重看,却能让我们更能体悟里头的场景及情节。
故事叙述美国上空出现一艘解体的坠落太空梭,它的残骸碎片掉落在美国几个人口密集的州界,许多民众好奇之下,触摸了这些太空梭的碎片,但在研究机构的分析之中,发现这些历程太空的碎片上沾染了神秘的太空细菌,它与感冒很类似,可以透过人体飞沫接触传染,一但被感染,它就会在人体深度睡眠的「眼球快速转动周期」改变身体基因,醒来后则变成会细菌控制,人与人之间变成共同体,整个社会随着细菌会保留原本宿主的记忆,只是情绪不再有任何起伏,没有冲突也不再需要战争了。
就在整个社会从上层的政府机构,到最基层的警政系统都被细菌控制的情况之下,被强迫感染的女主角妮可基嫚,便带着拥有能抵制细菌感受基因的儿子,一边逃亡,一边克制自己绝对不能睡……。
美好的「乌托邦」社会?
虽然说《恐怖拜访》是2007 年的作品,但追根溯源,这部电影是改编自1956 年的杰克芬尼的经典科幻小说《夺体人》,并在同年上映的《天外魔花》。即使,原著作者及导演极力否认这个故事影射的政治情节,但观众一定也能看出其中玄妙──所谓美好的「乌托邦」社会,在人性的斗争与世界和平之间,我们必须牺牲什么样的自由?人与人之间再也没有分别,那么是不是意味着这个美好社会,是否无法再接纳有意见的「异音」?而那样逼迫他人接受自己价值观的手段,在呼吁「建立美好社会」这样的口号之下,究竟是对是错?
《恐怖拜访》在摄制后期曾经找当时最优秀的科幻能手──华卓斯基兄弟(现在是姐妹)参与制作,让这个看似是B 级科幻套路的电影,更添上当时《骇客任务》三部曲的反乌托邦设定,虽然电影最终的成果,无论是票房或口碑皆不如预期,但《天外魔花》这样的寓意深刻的故事,在1956 年的美国好莱坞影射「麦卡锡主义」,接下来几次以更优秀的视觉效果翻拍版── 1978 年的《变形邪魔》(Invasion of the Body Snatchers) 及1993 年的《异形基地》(Body Snatchers),再到2007 年的《恐怖拜访》,更能显出这样分不清身边的人是否可以信任的故事,历久弥新。
在现今2020 年,武汉肺炎以惊人之势席卷全世界,原本从中国武汉开始的疫情也往外扩散,有人说肺炎就像感冒不放在心上,但可怕的是,直到现今仍没有疫苗的「感冒」已经在全球超过千万人感染,死亡人数也已经突破五千人,但最可怕的是,这样的疫情是在「不准你开口」的社会体制下滋生壮大,最终才造成如此状况。
一如这部电影,可怕的其实不是细菌,而是那些阻止你表达任何意见的体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