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7 分钟看尽不为人知的十年故事
《电流大战》这本课本,还很尽责地告诉你这场大战的起源、双方的利益与系统设计考量、还有双方如何勾心斗角、脏招尽出、你来我往的过程。电影当然不免有一些省略与美化,但是至少重点事件──特别是具争议性的「电椅事件」、或是爱迪生与特斯拉的过节(包含那句「5 万元」台词)──全都巨细靡遗地铺陈在观众眼前。
历史上第一张电椅:多少历史重要时刻催生了意想不到的副产品。
而尽管这场电流大战的史实太过繁复、时间又长达将近10 年,很难在电影里忠实呈现。但是仅有107 分钟片长的《电流大战》,却仍然有头有尾地交代了这些重点事件。这部电影的短篇幅,更加增添了紧张感,看完之后可能会有跑了一场马拉松的感觉。这种喘不过气的感觉,放在惊悚电影里当然很合适,但是《电流大战》的谜底并不是找出谁是凶手。这种过于紧迫的节奏,会让你在看完电影的过程与当下,得到很棒的刺激效果──从这个角度,这部历史剧真的很娱乐。
也许谁胜谁负、也许谁先战都不重要,《电流大战》至今在这个没人能想像无电生活是什么模样的年代,仍然有很高的冲击性。过去我们认为爱迪生是发明大王,近几年许多人认为爱迪生是抄袭大王。但是《电流大战》告诉我们,人类的创新进化,真的并非来自单一得到天启的勇者,所谓的「发明」,有些时候(或应该说很多时候),都是优化他人的心血结晶。
发明大王?山寨大王?
爱迪生并不是第一个发明白炽灯泡的人,但他却是第一个让白炽灯泡照亮10 个小时以上的人:他优化了原有的灯泡设计。我们能够说爱迪生剽窃吗?也许吧,但如果没有他的努力──他尝试了百余种灯丝,在大海里捞一根自己未必清楚知道存在的针──也许能够被大众接受的灯泡还要再等上十年。爱迪生的功过又该如何评断?是一句发明大王或山寨大王可以评断的吗?
让爱迪生成为全美偶像的灯泡。
相对地,《电流大战》也描写了威斯汀豪斯与特斯拉的困顿之处:威斯汀豪斯再有远见,也比不上爱迪生的「发明大王」威名,他只能持续烧钱等待大众有天会看清谁是对的;特斯拉天资聪颖,却生在一个不适合他的环境与时代,他的贵族气质与贫民身分,让他注定得卖才求荣──而他最宝贵的专利就只能拱手让人。《电流大战》几乎讲遍了所有创业者的心声:创意与获利该如何取舍?是该作恶以快速获取成功再完成最高道德?还是该抱穷守志终生坚持自己的原则?